“少爺,幾年不見,你比過去沉穩了許多啊。”一個面容精瘦的老者站在林陽面前,笑容和藹。
林陽看到來人,面色陰冷。
“我已經按照那個女人的要求,在江城做了這么多年的上門女婿,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個棄子,不會對任何人造成威脅,她還想怎樣?你現在是來替她清理門戶的么?”
老者笑了笑,開口說:“少爺,你誤會了,我是來接你回去的。而且那位是你母親,你這么稱呼她,有些不妥。”
林陽冷笑一聲,開口道:“母親?在我看來,她不過是個利欲熏心的毒婦罷了,當年我父親失蹤,她趁機獨攬林家大權,因為害怕我對她的地位造成影響,編造說我想殺她奪權,借機將我趕出林家,這樣的人,配得上母親這個稱謂么?”
老者嘆了口氣,開口說:“你母親當年也是一時糊涂,畢竟你是林家唯一的后代,她接手林家,對權力有了渴望,自然會對你產生一些芥蒂。”
“如今她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,深感懺悔,而且她現在得了重病,身體一天不如一天,你是林家唯一的后人,她也在等著你回去,林家作為華國頂級家族,不能沒有掌舵人啊。”
林陽負手而立,開口說:“我懷疑我根本不是她親生的,我已經不是林家的人,你們的事我也不會插手,你還是回去吧。”
說完,林陽直接轉身,將手里的垃圾袋扔進垃圾箱后,離開了這里。
盡管林家繼承人這個身份拿出去可以震驚天下,但林陽對此卻沒有任何想法。
早在當年他被林家人趕出家門的時候,他便已經對林家沒了任何感情。
他現在是江城二流家族許家的上門女婿,江城人盡皆知的費物。
沒有人知道,他曾是京都只手遮天的林家的少爺。
不過這些都已經無所謂了,來江城的這幾年,林陽已經學會了隱忍,和厚積薄發。
回到家中,剛開門,一個杯子便朝著林陽的頭頂砸了過來。
若不是反應快,及時躲開,林陽的腦袋恐怕得破個大洞。
“林陽,說你是費物都是給你臉了,讓你倒個垃圾都這么磨蹭,你上輩子是條蛆么?”
一個尖銳刻薄的女聲響起,接著便看到一個雙手叉腰,頤指氣使的女人,正是林陽的丈母娘,宋婉月。
“行了,別跟他廢話了,趕緊收拾一下,我爹那邊人都快到齊了,去的晚了,又得被我那幾個哥哥數落。”
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走過來,沒好氣地瞪了林陽一眼。
此人是林陽的老丈人,許國華,許家混的最差的人。
“哼,你還有臉說,想到你家那些人看我們的眼神,我就來氣。”
宋婉月沒再搭理林陽,轉身收拾東西去了。
林陽無奈地嘆了口氣,彎腰把掉在地上的杯子撿了起來,放回了桌子上。
轉身的時候,一個俏麗的人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,眼神冷漠。
這正是林陽的老婆,許蘇晴。
許蘇晴身材曼妙,該凸出的地方絕不含糊,該瘦下去的地方沒有一絲累贅,兩條長腿玲瓏有致,s形的弧度吸引著所有男人的視線。
加上那張精美絕倫的臉蛋,以及閃閃發光的眼睛,用絕色來形容她都不為過。
也正是因為許蘇晴的姿色太過出眾,當年嫁給林陽的時候,引起了不小的動靜。
所有人都覺得,這樣一個美女,嫁給林陽這種費物,實在是太糟蹋了。
林陽看見許蘇晴之后,露出了一個笑容,對于自己這個絕美老婆,他還是很滿意的。
盡管許蘇晴對他一直很冷漠。
“待會兒去參加許家的家宴,你就跟著我,不該說的不要說,聽到了么。”許蘇晴冷冰冰說道。
“知道了。”林陽沒在意,應了一聲。
沒多久,宋婉月和許國華二人便收拾好,由許國華開車,帶著林陽和許蘇晴去了許家別墅。
“林陽,待會兒去了老爺子那里,你給我機靈點,你在許家人眼里什么樣你應該清楚,要是你這次給我們丟了人,回去之后我絕對饒不了你。”
宋婉月嘀咕了一句,就像帶著林陽去參加許家家宴,本身就是一件丟人的事情一樣。
到了許家別墅,四個人一塊走進去,林陽跟在最后。
別墅里已經聚集了不少人,都是許家老爺子許震云的兒子們以及家眷。
許家在江城雖然只是二流家族,但名下經營著一個裝修公司,規模還算大,在普通人眼中也算是大家族。
許家的不少人都在公司里任職,已經算得上家族企業了。
此時眾人都圍在客廳的一個展架前邊,展架上放著不少古董,許震云正滿臉得意地介紹著自己的藏品。
這人最大的愛好就是古董收藏,一直把展架上的這些古董當成他的命根子。
許家的眾人為了討老爺子的歡心,一個接一個馬屁拍著。
宋婉月和許國華走過去,張口就說老爺子有眼光,收藏的都是一等一的寶貝,把許震云哄的眉開眼笑。
林陽朝著架子上掃了一眼,心中頓時鄙夷了一下,這些藏品質量一般,其中還有兩個贗品,離寶貝的等級還差的遠。
他從小就在京都林家見過各種各樣的寶貝,加上聰慧伶俐,鑒寶一行的知識他早就熟爛于心,水平甚至比一些鑒寶大師還要高。
許震云正高興,突然瞥到林陽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的這些藏品,而且在場的人只有林陽沒有夸他的眼光好,像是瞧不上他這些藏品一樣,一張臉立馬拉了下來。
“林陽,你是不是看不上老頭子我這些藏品,怎么站在那兒半句話都不說?”許震云直接開口道。
林陽搖了搖頭,說:“沒有。”
眾人紛紛朝著林陽這里看過來,臉上都露出了嘲諷和責難的表情。
“老爺子,這林陽可是人盡皆知的廢物,他能懂什么收藏啊,您老人家就別跟他一般見識了。”
“是啊,這林陽天天在家里刷盤子刷碗,要是能懂這些就奇了怪了,別搭理他。”
“呵呵,真不知道這他真傻還是假傻,就算不懂,說幾句話總會吧,站在那兒一幅很懂行的樣子,裝什么呢。”
……
許家的那些親戚全都數落起林陽。
宋婉月和許國華兩個人也都是狠狠地剜了林陽一眼,宋婉月小聲嘀咕道:“我就說不該帶你來,來了只有丟人的份兒。”
許蘇晴也是一臉陰沉,咬起了嘴唇,畢竟林陽是她丈夫,林陽丟人,也就相當于她丟人了。
“哈哈,林陽這屌絲當然什么都不懂了,他哪里能跟爺爺的藝術天分相比,爺爺,他這種人你就不用理會,無視就行了。”
這時候一個爽朗的聲音響起,眾人扭頭看去,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走了過來。
這人是許震云的大孫子,許蘇晴大伯父的兒子,許家豪,因為是許家長孫,又能討許震云的歡心,所以深受許震云的喜愛。
所有人都已經認定,將來許家的產業,會交到許家豪的手上。
許家豪向來覺得自己是天之驕子,所以向來瞧不起許國華一家。
林陽又是遠近聞名的廢物,許家豪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,說話從來沒留過情。
“家豪說的對,老爺子的藝術天分,怎么能是林陽這種一無是處的人能比的,老爺子無視他就行了。”
“老爺子的藝術情懷,是許家水平最高的,這林陽都快跟下人有一比了,不懂老爺子的藏品,也是正常。”
“哈哈,看來最懂老爺子的,還是家豪啊,同樣是年輕一輩,林陽給家豪提鞋都不配啊。”
……
一群人紛紛舔起許家豪來,畢竟這是許家未來的繼承人,必須搞好關系。
許家豪走到許震云面前,用余光瞥了林陽一眼,眼神當中滿是不屑。
許震云見許家豪來了,臉色才算舒緩了一些。
“爺爺,我可不像某些廢物,喜歡不懂裝懂,我這次特意給您帶了禮物,您來掌掌眼。”
許家豪說著,轉身從他身后的一個人手上拿過一個畫卷,徐徐展開。
許震云看過去,眼睛頓時一亮,驚呼道:“這……這是唐伯虎的《騎驢思歸圖》?”
“爺爺,你的眼光依舊不減當年啊,沒錯,這正是唐伯虎真跡,我費了好大勁才弄來的。”許家豪滿臉得意地開口,周圍人都是一陣羨慕。
許震云接過那副畫,像模像樣地看起來。其實他對古玩也只是一知半解,之所以喜歡收藏這些東西,是為了讓別人夸他。
大部分時候,他是分不出真假的,既然許家豪說這是真跡,那應該就是真跡。
許家豪扭頭看向林陽,得意道:“林陽,這可是唐伯虎真跡,你快多看兩眼吧,你這種俗人,見到這種畫的機會可不多,你可得趕快改改你這無知又無腦的毛病。”
林陽滿臉淡漠,心中卻是冷笑,他一眼便看出許家豪拿來的這幅畫是贗品,毫無收藏價值可言。
“許家豪,你送畫就送畫,別總找借口踩林陽一腳行不行,他好歹是我丈夫。”許蘇晴實在忍不住,懟了許家豪一句。
她并不是為林陽說話,而是覺得許家豪這是在借林陽羞辱她一家。
“呵呵,許蘇晴,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,他就是一個屌絲,什么都不懂,還自以為是,而且我能送爺爺唐伯虎的真跡,他能么?我說他幾句,不應該么?”許家豪絲毫沒留情面。
許蘇晴一張臉憋的通紅,滿是委屈。
見許蘇晴受氣,林陽心中一凜,許家豪說他,他不理會,是因為沒把許家豪放在眼里,但許家豪讓許蘇晴受委屈,他不能忍。
他當即上前一步,指著許震云手中的那副畫,朗聲道:“唐寅的畫向來以筆墨細秀,布局舒朗聞名,這幅畫的筆墨粗劣,而且布局狹隘,完全沒有唐寅的水平。”
“而且唐寅的落款一般都是他的名字,這幅畫的落款卻是唐伯虎,分明是現代不了解唐寅畫作的人制作出來的拙劣贗品。”
林陽的話音一落,所有人都閉上了嘴,整個大廳鴉雀無聲。
許家豪的臉上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驚慌,他隨即瞪了林陽一眼,罵道:“你他媽一個臭屌絲懂什么,竟然敢說我送爺爺的畫是贗品?”
“這可是唐伯虎真跡,你不懂,難不成還以為爺爺也不懂么?”
他扭頭看向許震云,直接把林陽的矛頭指向了許震云。
剛才許震云可是親口說這是唐伯虎的真跡,雖說林陽是在質疑許家豪,但如果林陽說對了,也就說明許震云根本不懂畫。
向來以藝術大師自居的許震云當然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。
他冷哼一聲,瞪著林陽喝道:“這畫的真假我自然能看出來,用得著你在這兒指指點點?”
“你一個入贅到我許家的費物,誰不知你就是個吃軟飯的,現在竟然還敢自以為是地在這兒點評唐伯虎的畫作?”
許震云并沒有直說這畫的真假,雖然他堅信林陽是在胡言亂語,根本不懂畫,但唐伯虎的畫確實很少用“唐伯虎”三字落款,他一時間心里也沒底。
不過不管這畫是真是假,林陽這個入贅到許家的人,敢站出來質疑,就是對他威嚴的一種挑釁,絕不能姑息。
許家眾人見許震云發火,紛紛對林陽投去了充滿敵意的目光。
“你是腦子進水了么,老爺子都親口說這是唐伯虎真跡了,你一個屁都不懂的人在這兒胡說什么呢?”
“老爺子允許他來參加家宴就已經很給他面子了,沒想到他竟然還在這兒大放厥詞,真是不知好歹。”
“國華,看看你的好女婿,一個入贅來的人,竟然還敢這么不識好歹,把老爺子氣成這樣,你得好好管教管教他了。”
許國華滿臉尷尬,他也沒想到林陽會突然站出來質疑這幅畫,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。
宋婉月幾乎快要被林陽給氣炸了,許震云本來對他家就不怎么看中,經過林陽這么一弄,以后恐怕更難分到什么好處了。
她趕緊走到許震云面前,滿臉歉意道:“爸,是我們沒管教好林陽,讓您生氣了,您別和一個費物過不去,我這就讓他滾出去。”
說完,她便轉身指著林陽的鼻子,大聲道:“你趕緊給我滾出去,別在這兒丟人現眼!”
林陽看到眾人竟然沒有一個相信他說的話的,心里邊也是一陣無語,拳頭不由得攥緊了一些。
他不過是說了句實話,眾人卻全都跑過來指責他,好像他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樣。
看到眾人對林陽的態度,許家豪松了一口氣,他這畫確實是從二手市場淘回來的贗品,他知道許震云對古玩一知半解,買個贗品,既能討好許震云,又能借口從公司里挪一筆錢到他自己的腰包。
剛才林陽質疑這幅畫的時候,他心里邊還是有些忐忑的。
不過看到眾人的反應之后,他便放下心來,就算許震云知道這畫是假的,也絕對不會說什么。
他臉上露出一個冷笑,走到林陽面前,開口說:“就這么讓他滾出去也太便宜他了,今天必須讓他道歉!”
“對,必須道歉,哪有污蔑人不道歉的道理。”
“讓他道歉,讓他知道,在許家,還沒他說話的份兒。”
眾人紛紛附喝。
林陽只感覺自己身體當中氣血翻涌,呼吸都變得粗重了一些。
宋婉月盯著林陽,尖銳道:“你是聾了么?還不趕緊跟嘉豪道歉,不然你以后就別想進許家別墅的門了。”
“不用跟我道歉,他氣的是我爺爺,應該給我爺爺道歉。”許家豪開口道。
林陽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,沒有道歉的打算。
“我沒有胡說,那副畫確實是贗品,不信你們可以請一位鑒寶師來鑒定一下。”林陽開口。
宋婉月立馬急了,恨不得給林陽一巴掌,沒想到都到這個時候了,林陽竟然還嘴硬。
“你是找死么,就為了你幾句胡話,我們還給你找一個鑒寶師?老爺子的法眼什么看不出來?你趕緊給他老人家道歉!”宋婉月提高聲音道。
林陽看著宋婉月,并沒有任何動作。
這時站在一旁的許蘇晴走到了林陽面前,她的兩只眼睛已經有些紅了,俏麗的臉蛋上滿是委屈。
“今天來的時候我是不是跟你說不要亂說話?”許蘇晴紅著眼睛問道。
林陽點了點頭,之后無奈地嘆了口氣。
“那你應該知道怎么做了吧,如果不知道的話,回去我就跟你離婚。”許蘇晴接著說。
林陽看著許蘇晴委屈的樣子,滿是心疼,他之所以甘愿忍受許家人的冷眼,做了上門女婿,就是為了許蘇晴。
不管是許家豪還是宋婉月,讓他無緣無故道歉,他都不可能答應,但是許蘇晴不一樣。
林陽沒辦法看著許蘇晴為難,繼續反抗下去,難受的還是許蘇晴。
他深吸了一口氣,轉身走到許震云面前,低頭道:“抱歉,我說錯話了。”
許震云冷哼一聲,甩了甩手,開口道:“哼,以后不懂就別亂說,省的出去給我許家丟人。”
說完,他便轉身走了。
眾人都附和著許震云的話指責起林陽,說他就是故意搗亂,順便還把宋婉月三人一塊數落了一遍。
宋婉月和許國華見林陽道歉,也都是松了一口氣,不過對林陽的不滿依舊沒有消退,反而因為眾人的指責,更加痛恨林陽了。
許家豪笑著看了林陽一眼,然后用一個只有他和林陽能聽到的聲音說:“雖然不知道你怎么瞎貓碰上死耗子說對了,不過你也看見了,在許家,沒人會替你說話。”
“我奉勸你以后最好還是老實點,作為一個費物,就安心吃你的軟飯,否則的話,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。”
說完,許家豪也離開了這里,去陪許震云了。
“以后家宴,還是不要帶林陽來了。”許國華嘆了口氣。
“豈止家宴,我看就該讓晴兒跟他離婚,省的拖累我們家。”宋婉月抱怨道。
林陽沒有在意兩個人的話,而是看向了許蘇晴。
許蘇晴咬著嘴唇,眼淚已經開始打轉,若不是強忍著,恐怕早已經哭出來了。
“對不起,我沒做到答應你的事情,讓你丟人了。”林陽的聲音變得無限溫柔與自責。
許蘇晴深吸了一口氣,用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,開口說:“你不用跟我道歉,林陽,你來我家也有幾年了,我知道你對我并沒有什么壞心思,但你能不能別這么窩囊,最起碼,不要讓我也覺得你是一個費物!”
聽到許蘇晴這話,林陽心中一動。
是隱忍的太久了么?林陽心中喃喃,看來有必要為了許蘇晴,做出一些改變了。
過了沒多久,到了晚宴時間,許家眾人坐在了一塊。
因為許國華在家中地位最低,今天又有林陽這件事,所以他們便被安排在了角落里。
晚宴開始,許震云坐在主位,講了幾句,話里邊少不了對林陽的譏諷。
許家豪更是在一旁煽風點火,許家的人紛紛附喝。
“老爺子,我們這次來,也準備了禮物,雖然比不上家豪的唐伯虎真跡,不過也算是一點心意了,希望老爺子笑納。我家婉兒也長大了,老爺子如果有什么如意郎君,可得為婉兒想著點,我可不想讓婉兒跟蘇晴一樣,嫁個費物。”
一個中年女人笑著開口,接著給許震云遞過去一個禮盒。
坐在她邊上的是一個青春靚麗的女孩,此女名為許婉兒,是許蘇晴二伯的女兒。
整個許家,許婉兒的姿色算是上等,也就比許蘇晴差上一絲。
“說的對啊,可千萬別再讓許家來一個費物了。老爺子,我也給你準備了禮物,我家瑩兒,也等著您給找女婿呢。”
當即坐在桌子前的人們便紛紛拿出各自的禮物,給許震云送了過去。
宋婉月和許國華也準備了禮物,許震云收禮的時候臉色并不好看,弄得他們倆又瞪了林陽幾眼。
“你說有些人吧,明明在家里都沒什么地位了,還不想著討好一下老爺子,參加家宴連個禮物也不準備,也難怪大家都說他沒腦子。”
“就他那樣,恐怕是想準備禮物也沒錢吧,你還能指望一個吃軟飯的,準備出什么禮物么。”
不少人都朝著林陽這里瞥了一眼,眼神中滿是嘲諷。
許蘇晴低著頭,心中糾結,別說是林陽,她這次來,也沒準備出什么像樣的禮物,畢竟他們家混的太差了。
就在這個時候,許震云的助理突然跑了進來,后邊還有人抬著不少東西走了進來。
“董事長,剛才外邊來了幾個人送禮,說是替少爺慶祝許家家宴,略表誠意。”
“替少爺?”許震云扭頭看向許家豪,“家豪,是你朋友?”
許家豪也一臉懵逼,沒人跟他說今天會來送禮。
林陽聽到“替少爺”三個字就立馬明白,這禮應該是林家送的,那個少爺便是他,只不過沒人知道他的身份,所有人都下意識地以為這個少爺指的是許家豪。
“說一下都送了什么禮。”許震云開口道。
助理當即拿出了送禮的人給的清單,念了起來。
“唐代景德鎮白玉瓶一個!”
“宋代翡翠琉璃盞一個!”
“元代鎏金木雕一個!”
“明代唐寅真跡《溪山漁隱圖》一幅!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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